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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新冠疫情讓我滞留台灣,没法回到青岛仰口——那是一個背山面海安好安详的小镇,一個我規劃退休後在此安享余年,可以或许上山、下海、垂纶的處所。
客岁7月,我回台灣赐顾帮衬我的侄孙的使命竣事了,他回到他父親的身旁去读小學了。
我原規劃當即回山东,但因疫情的原因而弃捐,遂决议临时搬至離台北百千米外的花蓮。
這里像极了仰口,一样是一個背山面海的小城。
有過台灣环岛遊履历的大陸旅客都晓得,花蓮是必去旅遊的一站。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花蓮的前提得天独厚,既有山又有水,是個仁智兼备的好處所。
7月尾,我先赴花蓮探路,趁便把住處放置好。此次三天两夜的探路之旅,我除把落脚處租下以外,還要把四周的钓點刺探一番。
花蓮县南北长,工具短,瘦瘦长长盘踞了台灣东海岸一半的位置,按遊览景點劃分,可分為东部海岸風光區與花东(花蓮台东)纵谷風光區。
前者以位居中心的花蓮市為中間,往北有极具盛名的七星潭風光區,這里不单是遊览打卡景點,更是远近著名的滩钓黄金钓點。
想必有過台灣环岛遊履历的大陸旅客都来過這里,他們必定會被那連绵数千米的銀色沙岸和好坏黄各色相間的鹅卵石所吸引,乃至顾不得导遊再三提示,不由得拿上一两块留作怀念。
十多年前我第一次来花蓮遊览时就来過七星潭,那时沙岸邊處處建立着“請勿擅自拿取沙岸上的鹅卵石”的提醒牌,不知何以此次来已彻底看不到這些牌子了。
七星潭標致沙岸上遍及晶莹標致的鹅卵石
從七星潭继续北行,一起都是沙岸百家樂,。本地人说,要一向走到與宜兰交壤處四周的净水断崖才是礁石區。
不外,這段路開車尚且要花一個多小时时候,我這趟探路之旅租用的50cc小摩托車是去不了的,只能等正式搬来以後再说了。
從花蓮市往南,對我這個喜好玩远抛沉底钓的人来讲,终究算是英雄有效武之地了。
位于花蓮市區的承平洋公园,固然仍是連绵的沙岸,可是台灣人俗称“肉粽”的消波桩(防波堤)處處矗立着,這但是浮遊矶钓與远抛沉底的好钓點。
挥竿七星潭
從承平洋公园動身继续南行,虽仍以沙岸為主,但已偶有礁石區。
我探寻了几個钓點後继续南行,沿途有很多標致的景點,此中远雄海洋公园最為吸引眼球。
過此公园不久就是盐寮渔港——一個烧毁的小渔港,這里風景很美,据说內里既能矶钓,也能滩钓。
當天有很多浮遊矶钓的钓客,跟他們闲谈後得悉,左手邊的防波堤往日深刻大海1千米远,厥後被台風吹毁了一半,失掉了它的功效,也致使了它的荒疏。
防波堤前端也有玩浮遊矶钓的钓客,這里應當是很是抱负的远抛沉底钓點。
滩钓承平洋北滨公园,還可以赏識百般各样的鹅卵石
渔港的另外一端是沙岸,有人在滩钓,走近一看,两位钓客的小冰桶里几近塞满了鱼。
探問後得悉,這些都是在沙岸浪頭寻食的滩垂纶種,有他們俗称的呱呱仔、幽面、午仔、甘仔、款項仔(台灣本土着土偶讲的闽南语不少以”仔”竣事,發音雷同平凡話的“妈”),也有成群出没的沙丁、沙梭。
两位美意的钓客奉告我,這里的鱼况比海洋公园好,比及9月今後,鱼體更大,数目更多;继续南行约10千米處的牛山,那邊鱼况更好。
因那时已日薄西山,我只好打道回府,留待下次继续探寻。
當晚回到旅店,我在網上找到一間奢华套房,實地看房後很是得意,就地签约并缴付了房租,次日回到台北當即起頭打包,7月尾按規劃搬至花蓮。
钓客最爱的滩垂纶種——午鱼
搬到花蓮的次日,我就火烧眉毛地開展我的花蓮童贞钓。
七星潭诱人的黄金沙岸,加上網上大举傳扬那邊有“巨怪”——牛港鲹,是以理所固然成為我的首選。
已好久没有滩钓履历的我,按照钓具店老板的建议,選擇小笔管鱼作鱼饵。
老板听我说筹备钓沉底,劝我尽可能拉宗子線,利用大钩粗線,由于花蓮的沙岸跟台灣其他處所的沙岸分歧,固然靠着岸邊,但稀有米的深沟,經常會碰着雷同牛港鲹的巨怪,很多人以断線结束。
承平洋南滨公园消波桩上的钓客
达到七星潭时已有几位钓客在沙岸上玩路亚,因牛港鲹属掠食性鱼種,性格凶悍,想钓获它,利用铁板路亚的概率比沉底远抛高不少。不外,本地钓客均利用6米多长的軟竿作钓。
至于為什麼用如斯长竿,他們说是由于花蓮這一带一年四时都有大浪,长點的鱼竿可以避讓浪袭。
我的鱼竿都是4米半长的硬竿,不合适路亚钓,只好乖乖地享受我的远抛沉底懒人钓法。
為防止與那些路亚钓的人缠線,我選擇一處阔别他們的钓點。
钓點可否選對,直接關乎“空军”與否。
不外,對付一個從未涉足且連绵数千米长的地貌几近同样的沙岸,我也只能摸着石頭過河,且钓且看了。
公然,时候一分一秒地流逝,两支鱼竿纹丝未動。
我走曩昔跟两位正在是用木虾钓軟丝(台灣人@称%iO妹妹c%号@章鱼、八带為軟丝)的路亚钓友闲谈,他們奉告我,眼下還没到钓牛港鲹的季候,再過一两個月,秋日来到时,機遇比力大。
别的,這一带不是纯沙質的滩地,而是沙砾區,要去纯沙質的沙岸還得继续往北走约莫3千米摆布。
已两個多小时没有鱼訊了,我便按照他們的指引,收竿前去换新钓點尝尝命運。
一條最少3斤重的乌鱼登陸
新钓點的地貌果然與适才的钓點分歧,沙岸上没有碎石,而是泥沙夹杂。
在這里钓了一個多小时,竿梢頭有過几回小幅度的摆動,但都没能获鱼,想必都是些小鱼小虾。
靠近薄暮时,我终究钓上一條小鳗鱼,是本地的虎鳗,因個頭過小而放归大海,不外总算没“空军”。
正筹备收竿打道回府时,一名老兄走過来闲谈,言谈中得悉是同志中人,家就住在四周。
跟其别人说的同样,他也说我的沉底钓法很難钓到鱼,由于大部門在沙岸寻食的鱼都是那些名字中带“仔”的鱼,它們都很挨近岸邊,要钓這些鱼不必跑到這里,花蓮市區的承平洋公园就是很是好的钓點。
他讓我去買9号或10号的小串钩钓组,南极虾是最佳的鱼饵,可使用浮標或沉底钓法。
再三叩谢後,我踏上归程,路上又跑了趟钓具店,買好了钓组與南极虾,决议次日前往一試。
六齿金線鱼出水
此日上午10點恰好是最低潮,也就是咱們说的干潮底。
承平洋公园以中山路為界分為两半——北滨與南滨。
我在早上8點摆布达到钓點,這片沙岸比七星潭小不少,最北邊是花蓮溪的出海口。
据说由于海水淡水在這里交壤,所所以大鱼喜好寻食的處所,難怪已有很多钓客在那邊挥竿,感受都是在路亚钓。
在我的左侧有两人坐在沙岸上钓鱼,他們的鱼竿都架在鱼竿架上,看似也在玩沉底钓。
我選一處離他們约莫50米远的混水區下竿,昨天那位老兄奉告我,這是大鱼喜好出没的處所。
此时约莫早上8點多,恰是落到八分潮,鱼兒比力活泼的时辰。
公然,下竿不久,竿梢頭一阵發抖,钓到一條2两摆布的小“甘仔”,它學名吉打鲹,與咱們常吃的白鲳、金鲳鱼同属鲹科。
本地人说這類鱼肉質很细嫩,味道很是鲜美,可它其實過小了,一向對峙留大放小的我将它直接放回大海。
隆運當頭,在消波桩上钓到的1斤多的石鲷
出乎我预感的是,這里鱼訊不竭,我持续钓上十多條。由三枚钩子構成的串钩钓组,有好几回三钩齐中鱼。我留了几條稍大一些的,小的统统放生。
四周的一名钓友也在不竭上鱼,我趁着喝水苏息的功夫走近刺探,發明她是一名女钓友。
本来,她的老伴归天了,留下一堆钓具,丢了惋惜,因而担當衣钵,偶然垂纶丁宁时候。
她的冰箱已快满了,內里也都是前面提到過的“仔”鱼。
我見她大鱼小鱼全数笑纳,問她何不将小的放归去,待其长大一點再钓它們上来。
她说,她看到我把一些小的丢回大海,正想過来奉告我,這些沙岸四周的鱼一分開大海几近顿时就呜呼哀哉了,我丢回大海的好几條鱼的尸身都漂到她那邊去了。
她捡起来几條给我看,诙谐地問我,還熟悉它們嗎?
從承平园北滨公园带走的鱼获——一尾石鲷和十余尾六齿金線鱼
厥後我又去那邊钓了几回,每次都碰見她,就把钓到的小鱼都给了她。
在她的指引下,我晓得了去那邊可以沉底远抛钓一些礁石四周的石斑鱼。
持续在沙岸上享受多日逗鱼的快活後,我决议依照那位女钓友的指引,去“肉粽”——消波桩四周钓一钓其他鱼種。
万万不要小视沙岸那些個頭不大的小鱼,鲹科鱼的拉除蟎沐浴露,力與吃饵的力道都不小,最有趣的是你要去“挑逗”它,即跟着浪推不竭地收紧钓组;若無鱼况,就要拖動钓组引發鱼的注重,如许”逗鱼”的兴趣但是远抛沉底的懒人钓法對比的。
此外,本地人称“午仔”,學名四丝马鲅的鱼,抢食更是凶悍,有”海底銀梭”的雅号,本地的钓友说偶然能钓到两三斤重的大師伙,我可要會一會他們。
我按照潮汐表,在靠近午时退了半潮时达到钓場。
這片消波桩由沙岸向海中延长50米摆布,我达到时已有很多钓客,他們大多在玩浮遊矶钓,台灣钓客口中的黑格(青岛钓客叫它海鲋)和乌鱼(青岛钓客叫它梭鱼)是他們的工具鱼。
晚上品味本身的劳動功效
我選了一块比力挨近沙岸的“肉粽”作钓位,心想万一没有石斑,還可以钓钓沙岸上的鱼。
我刚抛出一根远投竿,阁下玩浮遊矶钓的钓客那邊就有了鱼訊。
他的軟竿已弯成為了近九十度,鱼還在奋力挣扎。
另外一位钓友赶快拿着捞捕竿上去帮手,两人共同默契,很快将鱼請登陸,是一條2斤多的乌鱼。
就在此时,我的鱼竿也有了旌旗灯号,串钩上三枚钩子中了两條,都是红鳍石斑鱼,重3两摆布。
刚摘完鱼,那根挨近“肉粽”的3米短竿的竿梢忽然一阵發抖,提鱼出水,三钩皆中,三條很是標致的六齿金線鱼,但個頭過小,因而全数放生。
阁下的钓友奉告我,這類鱼很鲜美的,都這麼大,建议我不要丢。
红鳍石斑也是在消波桩上钓到的
估量是由于鱼群集中挨近“肉粽”寻食補腎壯陽茶,,我几近竿竿上鱼,没有空竿,并且不是两條就是满钩。
半個小时下来,我起码钓上五十條,最後只留下十條摆布個頭大點的,筹备带归去清蒸。
慌手慌脚地钓了一個多小时,鱼訊终究遏制護手霜推薦,了。
我加紧时候喝口茶,将远投竿又抛了出去。
也许鱼兒們的饭點已過,尔後一個多小时没有鱼訊。
目睹日薄西山,我起頭收竿,钩子拖回至面前,竿梢竟蓦地下沉,直觉果断這是只不小的家伙,跟它拼斗了几分钟,居然收上一條1斤多的石鲷鱼。
阁下的钓友都跑来看,并庆祝我命運好,由于這類鱼肉質细腻、味道鲜美,而且很難钓到。看来晚上可以加菜了!
在盐寮渔港钓到的1斤多的幽面,它學名斐氏鲳鲹,特色是身上有两颗“丽人痣”
在承平洋公园持续钓了一個多禮拜後,我决议换個钓點尝尝。
當天是禮拜一,是大潮(凹凸潮的潮高差距比力大时)日,天气微亮时我便動身了。
我的履历是大潮时海流较大,钓组會海流渐渐地带着挪動。
没有流水就没有鱼,這已是垂纶界的清規戒律了。
車行半小时即达到盐寮渔港。
此前我来此考查過地形,也算驾輕就熟,是以停好機車就直奔沙岸邊的一排“肉粽”,選擇前有一小片浑水的一块“肉粽”就将鱼竿拋了出去。
盐寮渔港的消波桩
因為是周一,且时候尚早,只有左火線消波桩前的船埠上有两小我在垂纶。
凡是,周末我是不来垂纶的,由于人太多,碰着“菜鸟”輕易缠線,并且十個垂纶人有九個吸烟,故障我呼吸新颖氛围。
鱼竿抛出没几分钟就有了鱼訊,仍是小“午仔”,固然放回大海也活不了,對付我這類喜好垂纶却不喜好處置鱼的懒人来讲,仍是放归去喂大鱼比力好吧!
一竿中两條午鱼
钓了约莫两小时,留下的比力大的鱼几近塞實了半個小冰桶。合法我要收竿移步船埠钓其他鱼種时,竿梢頭猛力弯至近90度!
我的鱼竿可不軟啊,難道牛港鲹拜访?跟它拉扯了几分钟,拽上来一看,是條1斤摆布的幽面。
學名斐氏鲳鲹的幽面但是沙岸鱼種中的极品,它跟一般的鲳鱼长相雷同,特色是身體上有两個斑點,如两颗醒目標丽人痣。
此前我在承平洋公园也钓到几條幽面,但没這麼大。
能带来福分的款項鱼
看来這里真是個好钓點,不但鱼咬钩更频仍,體形也比承平洋公园的大一些。
趁着荣幸之神降姑且,我赶快轉移至船埠,看看可否钓到牛港鲹,可是适得其反。
可能由于鱼的饭點已過,全部下战书除一條小鹦哥鱼拜访——固然也被我放生了,鱼竿几近始终處于静止状况。我把晚上筹备清蒸的鱼断根內脏後,收竿踏上了归程。
在花蓮有如许一首顺口溜:一午,二红沙,三鲳,四马加,五鮸,六嘉鱲,七赤鯮,八马頭,九乌喉,十春子。它说的是台灣海钓客最爱的前十名鱼種。
牛港鲹可谓海钓快乐喜爱者配合的空想工具鱼
午就是本文中提到的午仔;红沙是銀鲳的一種;马加就是马鲛,鲭科四大鱼種之一(其他三種是鲔、鲅、鲣);鮸鱼會咕咕叫,青岛的黄姑就是鮸鱼的一種;嘉鱲是真鲷鱼,即青岛钓客口中的红海鲋(红加吉);赤鯮學名黄牙鲷或血鲷,属于鲷科;马頭鱼學名甘鲷或方頭鱼;乌喉學名黑姑鱼,属于石首鱼科;最後的春子也属于會咕咕叫的石首鱼科,即青岛钓客最爱的黄姑鱼。
真是不看不晓得,花蓮真奥妙!
在花蓮沙岸邊竟能钓到台灣钓客心目中排名前三的鱼種,這可真是一個得天独厚,山好水好鱼更好的都會。
這是笔者钓获的一條1斤摆布的小牛港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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